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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楠和馬格南的烏龍事件值得我們刷屏嗎

前兩天朋友圈裡跳出一條消息,說中國攝影師呂楠成為瞭馬格南圖片社的正式會員,理由是馬格南官網的會員名單裡呂楠的名字赫然在列。甫消息一出,瞬間朋友圈就被滿眼的馬格南字樣刷爆瞭。雖然後來呂楠自己的說法證明瞭這是一個烏龍事件,而且馬格南攝影師入選的標準呂楠至今都沒有弄明白,但是有關馬格南的話題像以往一樣又一次成功的成為瞭朋友圈裡的雞血事件。

馬格南官方網站上呂楠的名字赫然在列


馬格南是一個什麼樣的機構,為何總是在中國攝影師心中“興風作浪”?馬格南是在二戰結束後第二年也就是1947年在巴黎成立的,當時的發起人主要有卡蒂埃-佈列松、羅伯特·卡帕,大衛·西摩、喬治·羅結和比爾·范迪維爾。其中作為核心成員的佈列松、卡帕等人的知名度直接決定瞭馬格南圖片社的名氣。以佈列松為例,在西方都有這樣一種說法:“當你剛學攝影的時候是ABC,等你出來的時候就是HCB瞭(HCB是亨利-卡蒂埃-佈列松Henri Cartier-Bresson的名字縮寫)”意思就是說作為初學者你要從攝影的ABC這樣的基礎知識學起,但是當你著迷以後你很難不被佈列松的攝影理念所帶走。佈列松作為一位身出名門具有深厚學養以及對幾何學研究很深的攝影師,總能帶著人文關懷的視角將紛繁復雜的世界簡化為具有幾何構圖樣式的影像經典。由於他的照片總是與現實相關聯並且具有可被大眾所接受的視覺審美。於是乎,以這種視覺樣本為主體的馬格南式照片也在那個紀實報道攝影的黃金年代逐漸成長起來。

馬格南圖片社創始台北靜電機租賃人之一佈列松


大批具有傳奇色彩的攝影師的聚集再加上他們永遠都出現在重大歷史事件的最前沿特別容易觸發普通民眾對英雄主義的想象,這種想象讓馬格南圖片社和每一位馬格南攝影師都像明星一樣的存在著。為瞭保持馬格南圖片社這種明星般的耀眼光環,這個由攝影師組建又由攝影師來管理的圖片社對於成員的遴選有著近乎變態的標準,每一位成員的加入都要全體成員的集體表決,而且新來者都要從簡單地實習生開始做起。這種保持高準入門檻的機制本來無可厚非,但是由攝影師來進行管理和執行的時候卻總油煙處理機出租會遇到問題,這些天馬行空的攝影師們經常會特別隨性的改變原有的初衷與標準,甚至坊間流傳一個軼聞,風流倜儻的攝影師羅伯特-卡帕在認識一個美女模特沒多久就把她的名字加入到馬格南攝影師的名單中……在前文提到的呂楠和馬格南的烏龍事件中,馬格南方面的負責人員在解釋為何呂楠的名字近期出現在馬格南攝影師名單時這樣說:“因為給他制作頁面的材料最近才收集完全”。但是在我們看來,從90年代就是馬格南圖片社通訊員的呂楠的個人頁面同其他正式的馬格南成員的頁面並沒有什麼不同,馬格南官網甚至連一個區分的標示都懶得做。這樣的隨意性,也難怪呂楠會說自己這麼多年都沒有搞清楚馬格南的標準到底是什麼。

馬格南官網上呂楠的個人頁面


最近筆者正好讀到一本書叫做《世界的眼睛 馬格南圖片社與馬格南攝影師》,這本書是由英國攝影師盧塞爾-米勒撰寫的馬格南故事,在本書的開篇米勒用瞭很大的篇幅為我們描述他親身經歷的1996年的馬格南年會。在米勒眼裡,這些來自世界各地的傑出攝影師們聚在一起就是一次災難事件,他們會因為分歧與猜忌互相大吼大叫甚至拍桌子摔門框,同時馬格南內部的權利紛爭也“精彩”的堪比《甄嬛傳》。這樣亂糟糟的局面並不是因為圖片市場的萎縮和馬格南的財政危機而剛剛引發的,馬格南成立的初衷就是想由攝影師自己可以主宰自己的命運,但是這些拿著相機沖鋒陷陣的攝影師們在真正面對經營問題的時候就會發現自己的短板。每一位自視甚高的攝影師(當然他們每一位也確實都是非常優秀的人)都很難容納他人的意見和看法,所以爭吵在所難免。可以說馬格南圖片社是由一群傑出的攝影師組成的瘋狂組織,如果他們也有朋友圈,可以想象其中一定是雞飛狗跳的。

這本書揭秘瞭很多馬格南攝影師的故事


佈列松作品


馬格南的狗血劇情相信作為通訊員的中國攝影師呂楠不會不知道,而呂楠是一位隱居在昆明相當“避世”的攝影師。他在15年的時間裡完成瞭打動世界的攝影三部曲,而在這些佳作面世之前,大部分人都不知道他究竟在做什麼。筆者在2009年阮義忠的大型個展上曾與呂楠有過一面之緣,那一次呂楠為瞭報答阮義忠通過《攝影傢》雜志向世界推薦他的恩情,呂楠專程從昆明跑到廣州美術館為阮義忠作品的佈展打下手。在簡單地交談中筆者感覺呂楠是一個十分低調謙和的人,這樣一種謙謙君子的形象與我們所腦補的馬格南攝影師的爭吵場面實在是很難疊加在一起。


呂楠作品


新竹靜電機出租列松作品


其實呂楠在那次烏龍風波之後接受媒體采訪的時候也談到,他對自己是不是馬格南成員並不怎麼太關心,這些組織或者獎項都不能代表一個人的水平。在筆者看來頭銜對於真正醉心於拍攝的攝影師來說完全都是浮雲,我們對攝影師的解讀還是從作品直接入手比較好,所以從這個角度看呂楠是否成為瞭馬格南的正式成員也就不是那麼一個特別值得圍觀的事件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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